第二章 十字社
清早。
随着第一道阳光透过房间，熟睡的少女猛地睁眼。
今天，一定是个不错的一天。
快速梳洗了一番，披上格子外衣。将桌上的文具一扫入背包，把一把瑞士军刀拢入袖中，清点了下物品，最后将泰瑟枪放入背包外层，从桌上抓了一把零钱，奔出门外。
被吓到了。
门前站着一个少女。手里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好闻香味的液体，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颜子言默默地把门关上，目不斜视地从女孩身边走过。
“啊喂!”果不其然，女孩赶忙快步跟上。
“请问你是颜子言同学吧？”
“……”明知故问。
“你原来是在盛英高中就读吧？”
颜子言置若未闻，只是继续向前走。
“你是洛子语的朋友吧？”
颜子言脚步一顿，“你认错人了。”
一直没得到答复的女生此时反而展开了笑颜，“啊那是不可能的，我找到了盛英高中高一学生颜子言的照片，这位，您不会有个孪生姐妹吧？”
小鬼的语气中充满自得，看来是有备而来。
颜子言笑了笑，“圣阶高中2014届入学新生，艾丽，16岁，洛子语失踪前好友，人脉广泛，性格开朗。对吗？”
少女闪过一瞬的惊慌，但很快又镇静下来，“真不愧是子言同学呢，果然这点伎俩在你面前不够看。”
“……你不能好好说话么？”
“是这样的，虽然有些冒昧，希望你能让我跟你一起调查!”
少女认真地看着颜子言。
虽然大致猜到了她的来意，但说出来还是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是在犯中二病么……
“我拒绝。”
“怎么这样？！我认识很多人哦……也许知道一些事……”
“呵。”
艾丽被颜子言嘲讽的语气惹怒了，脸涨得通红，“包括你上警局找的东西，我都能搞到!”
颜子言机器人般冷酷的面具终于露出了一丝缝隙，“你怎么……”
小鬼志得意满，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想要知道的话，我们要先结盟~”
“……”
被威胁了，还是被一个小鬼……
颜子言一边无奈地啜饮着牛奶，一边被艾丽拉着去学校一个“秘密基地”。
自己真的不是被拉去什么邪教吗……
艾丽在一家社团门口停下了脚步，拉开了门。
心理社？颜子言看了看标签。
看起来已经很久没用了。
虽然看起来有人定期打扫，但社里的一切都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像是一直被封印着的，活在旧时光的灰色影片。
“这里！”艾丽兴奋地拉开了书架，露出了隐藏的门。
我去……什么情况？
拉开门，黄色的灯泡闪了闪，眼睛适应了黯淡的灯光后，一切竞在眼前。
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没有关，不知从哪拉来的书架上放着杂七杂八的书，风扇咯吱咯吱地响着。
这些不足以给颜子言震惊。
最引人瞩目的是房间中间的一块白板，上面贴着一个个人像，每个人上面都有标注，一根红绳把所有人串起来。在中央的，是一个红发女孩。
颜子言静默了一会。
这个，是自己去年做的记录……
“是不是很感动？怎么样，够诚意吧？”
女孩在后面说。
颜子言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耶！”艾丽欢呼起来。
颜子言平静地望着白板，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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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故事节奏貌似慢了些，因为人物要先出场……下一章就有推理了恩。
“……”
“你开什么玩笑？”本来以为艾丽只是有点中二病而已，现在百分百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哪有！我们成立个侦探社不挺好的么！既可以赚钱又可以收集情报！”
“谁会找我们这些高中生……”
“嗯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来，你就答应了？”艾丽眼珠一转，嬉笑着问道。
“……”
“那我们先给侦探社起名字吧！”
“子不语？”
“……”
“阿言爱阿语？”
“喂！这什么鬼啦！”
“也是……人家搞不好会误会，毕竟有三个语……”
“……是啊是啊我们爹妈有病，起得名字太像，你能想象叫一声阿语，三个人同时回头的场景么……”
“哈哈……”
“算了，就叫十字社吧。”颜子言挥了挥手上的十字架手链。
“哦！”
起完名字后竟然很快就开张了，艾丽不知道怎么传递的消息，不一会心理社的门前就来了不少人，艾丽还专门找了个人维持秩序。
“跟你说我的人缘不错吧？”艾丽眨了眨眼。
……这进展，自己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圈子吧。
“第一个！”
一个男生进来了，“请问你能帮我找到失踪的狗么？”
“嗯嗯，请问是何时失踪的呢？”艾丽问道。
“嗯……昨晚。”
“抽一张。”颜子言默默地将一张纸裁成几块，写了几个字揉成一团，示意男生抽签。
“哎？”男生抽了一张，是“北”，“噢噢噢噢这是要叫我到北方寻找吗？谢谢大师！”
“……子言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万一人家没找到呢？！”
“在南找到就说地球是圆的，南北相通。在东西找到，就说五脉逆行，南北即东西。”
“……你这么厉害不去摆摊算命真是可惜。”
“废话那么多，下一个！”
这回进来的是一个忧郁的长发男子，“我是来自首的……我是个小偷，我偷走了姑娘们的心。”
“……”哪里来的神经病，艾丽腹诽道。
“嗯今晚十一点到学校那棵老槐树下，有姑娘向你讨要芳心。”颜子言似乎司空见惯，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哦我真罪过……我又俘虏了一位美少女的心。”得到答复的男子满意地走了。
“……”艾丽无语地看着颜子言。
“对付神经病就要用神经病的办法。”颜子言淡淡地说，“这种事我在精神病院也做过，权当娱乐了……不过只有一小部分人信，精神病人还是蛮睿智的……其中还有一位痛斥我是邪教，说只有泡面教徒才能预测未来……嗯后来我们还成为朋友了。”
“然后呢？”
“她死了。”
本来轻松闲适的谈话到这里突然中断。艾丽终于察觉颜子言的神经病特质。平常似乎是正常人，但一个人若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自己朋友已逝的事实，那么他离疯癫也不远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带着精神病院独有的恍惚感与冰冷。
艾丽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这个人，搞不好是个定时炸弹。
而颜子言似乎没有注意到艾丽的神情，或是注意到也不在意，轻敲着笔说道，“下一个！”
这回终于来了一个正常人。
是个娇小的女孩子。
“我可以委托你们……跟踪我吗？”
“哎？！”
“嗯……觉得有人在跟踪你，想要委托我们全天候盯稍啊？”
“那么没问题！”艾丽抢着说。
“好，这是预付的报酬……”女生递过来一沓厚厚的钱。
“谢谢惠顾！”艾丽的眼睛都被钱照亮了。
“子言，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艾丽偏头问道。
“不去。”
“哎？！可是都答应人家了！”
“明明是你自己抢着接的单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哎？！怎么这样？！！”
颜子言你个大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艾丽拿着照相机戴着帽子与墨镜，跟在委托人后面，不出声地咒骂着。
“切切切，什么语气嘛，什么叫我的单子我来接？钱也是我一个人的好了？！还说什么每到一个地方每隔一小时拍张照，站着说话不腰疼……”
尽管心里不痛快，艾丽还是照做了，尽职尽责地跟着委托人。
转眼到了晚上。
“艾丽，把你拍的照片传给我。”
“我还没吃饭呢！！”
“别闹，快给我。”
“……”艾丽恶狠狠地按着键盘，似乎想要把那边的人生吞活剥。
“滴滴。”颜子言打开文件夹，细细查看照片。
“注意九点钟方向的那辆面包车！”
“嗯？”
“它有三次出现在你的照片中！”
“也许只是巧合吧。”
“这种概率微乎其微。”
“哟系，上了！”
“喂！！”
艾丽挂断了电话，快速奔到面包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拉下来，是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光头。
“就是你跟踪那位女生是不是！”艾丽猛地给他的光头来了个暴栗。
“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艾丽猛地攒入车厢，掏出棒球棍就一通乱打。
“哎哟哎哟，小姑娘别打了！有误会！”
“打得就是你这个老色棍！”
“我，我是个私家侦探！”
“打得就是……咦？”
“我真的是私家侦探，是那位小姐委托我的。”
“这么说她同时委托了我们两个人？不好……她人呢？！”
艾丽赶忙跳出面包车，却发现委托人已没有踪影。
“呵呵……”而一直尾随女生的另一个人此时邪恶地笑了，掏出沾有化学药剂的布，快步走上前去。
“先生要热狗么？”
路边的小贩问道。
“滚开。”他痛斥道，朝着目标走去，快要接近了，快要……“！”
一股电流朝他袭来，他吃力地转头，是那个卖热狗的小贩！帽子下竟是一张清秀的面孔，“先生，歧视热狗可不好哦。”
“你是……”惊慌失措的女生猛然指着小贩。
“……颜子言，是个侦探。”小贩帅气一笑。
“真是的子言！！！明明自己也跑来调查还瞒着我！！”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你那个拉风的出场是什么情况！！”
“哦……后来发现除了面包车外，还有一个人值得注意……虽然他也有伪装，但身高是不会错的。然后意识到你抓错人后，我就临时征用了那个热狗摊啦，对了，还要付摊主100元。”
“这么说，我们第一次探案成功啦！”
“算是吧……”
“话说，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啊？”
“你说能从警局搞到文件……果然是坑我的吧？”
“嘻嘻……这个嘛。”
“咚！”
“很痛哎！！”
番外
“大师！！我觉得我不是我爸亲生的！！”
“哦这个好说。你捉一只蚊子，放在你爸身上，等它喝饱了血，抓住，带到医院去验DNA。”
“好！”
艾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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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下章会有比较复杂的推理，这个是现实的啊，所以别指望会碰到杀人案了，又不是死神小学生……还是悬疑冒险多一些吧，推理太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