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加快进度
助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据二组回过来的消息是老江头说他到那里去拆一些别家门上没拆走的锁啊，窗户条啊什么的来卖。所以应该不是嫌疑人，就没带他回来了，他们还在现场继续守着。”
李思科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自从“黑桃”暴露后，他料想到肯定会有人以背后继续关注，如果是他们警方的人，对方肯定会特别警惕小心，而且不一定会盯上，所以，杨怡今天早上打电话给他，说想去现场看看时，他便觉得这个是好机会。杨教授的女儿出现在那里，对方一定会非常感兴趣，杨怡又不是警察，还是一个女孩，对方应该会大意一些，说不一定就露出马脚，可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他们抓到的那个人会是老江。
老江在中梁山一带开锁也有十几年了，开锁的同时也兼收一些破烂，所以他说到那个地方去捡一些别人留下的东西，倒是极有可能。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老江为什么要盯梢杨怡呢，他一个开锁的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李思科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是受人指使，可是真要是雇人盯梢，也会雇一个身强力壮，反应灵活的人，这样被抓到的机率性才会更小，老江头这种都快60岁的人了，谁会雇这以一个人呢。
与此同时在亚生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
袁一辰缓缓放下电话听筒，仰靠在宽大舒适的大班椅上，望着电脑屏幕里财务总监发过来的报表，按动鼠标不停地将画面放大，直至只剩下最后那一个被可以加粗的赤红数字。
宽敞典雅的办公室里很安静。袁一辰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电脑屏幕，表情焦躁而茫然。
财务总监悄没声儿地走进门来，笑眯眯地问袁一辰：“袁总，半年报表不知您看了吗？亏损还在加大…”
袁一辰冷着脸关闭电脑：“以后进来，最好先敲敲大门，别跟做贼似的。”说着抬头凝视对方，“基本情况，我已经从计算机上看到了。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财务总监显然不想走，说了句“我还是给袁总您汇报一下吧。总体看来我们半年亏损7000多万，这到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袁总您最近新批的一个科研开发，还需要投入大笔资金，如果没有其它资金流入，这就意味最多年底我们的资金链将完全断裂…”
袁一辰把双臂交叉在胸前，注视着财务总监，等着他后面的话。
财务总监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解决现在的情况，之前那个公司仍有投资我们公司的想法，虽然亚生集团是袁总您一手打出来的，我也知道它就像您儿子，那个父母想把自己子女交给后妈去养，但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吗。”
袁一辰等他说完后，带着嘲讽的微笑问道：“肖总监，你为什么这么极力的想撮合这件事呢？”
那名姓肖的财务总监愣了愣：“我在亚生坐了五年，从最开始的小会计，到现在的财务总监，我是看着亚生成长的，如果说袁总您是亚生的父亲，那我们这批老人就是亚生的叔叔婶婶，我也是非常关心公司，我是不想看着公司就这么没了…”
袁一辰打断他：“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肖总监察觉到袁一辰的脸色不对，小心地说：“当然这都是我的想法，最后还是得袁总您做决定。”
袁一辰“嗯”了声，沉吟片刻后说：“我18岁便开始创业，虽然借助了我母亲家族里的一些资源，但我敢拍着胸脯说，亚生的每一次壮大都是我袁一辰自己走出来的，我出去谈业务时被人骂得像孙子一样的时候，你们这些叔叔婶婶在哪里，为了研究出我们亚生独有的生物药品，我整整半年都泡在研究室里，每天只睡眠不到三个小时，人都差点没了的时候你这个喊这自己是亚生的叔叔的人又在哪里，你说你是为亚生好，所以才想给它找个后爸，可它亲爸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等不急了！！”
肖总监的嘴巴慢慢张大，推了推眼镜，露出尴尬的笑。
袁一辰的口气变得缓和了些：“我承认你是一片好心。但我想告诉你，只要有我袁一辰存在，我就不会看着亚生死去。你可以拭目以待，我一定会让亚生起死回生，并且越来越好。你只管把账面做好看就是。”
肖总监是个骨头不硬的人，见董事长如是说，只有点头的份儿，袁一辰当初为了激励手下，对跟着他打拼的第一批骨干都给了2-4点的股份，肖总监其实他只是关心他手上那点股份会被变成泡影，所以才急着想风投公司进来。
袁一辰公事公办地以商量的口吻：“咱们先谈到这儿？”
肖总监赶紧点头哈腰退出。
袁一辰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三十几层的高空，第一次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又回到座位上，从办公桌的最底层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老式电话，拨通了一串号码：“得加快进度了！”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男音回了声是。
袁一辰挂掉电话，关掉手机，并把手机卡从里面取了出来，“霍”地站起，几步走到卫生间，将它扔进便槽里，然后按下了冲水键。
这时，在中梁山派出所李思科正和小组的几个成员快速地翻阅着目前查到的所有的材料。
一个女警官介绍道：“我们将提取了死者的DNA在库里进行了排查，没有找到相同的。相片也发出去了，目前没有人来认领尸体。”
另一个人接着说道：“根据目前的情况得出以下几画像，男，21-22岁，宅男，黑客高手，性格孤僻，可能有自闭倾向，没有女朋友，又可能是孤儿。”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李思科问道。
小曹答道：“我已经把相片发给市内各个孤儿院，目前还没有消息，网安技术那边无也已经沟通好了，让他们从黑客方向着手调查。”
“我这里到有一个消息，法医那边说死者死前吃过饺子。”李思科说道：“这和杨怡刚刚提到的外卖吻合上，你们抓紧联系那个司机和外卖员，尽快了解情况”。
“嗯。”会议室的人集体回答道。
李思考转头望向另外两人继续问：“你们那边怎么回事？抓到了一个人又把他放了。”
“哦，是的！”一个组员回答道：“我们原本也以为是跟踪杨小姐的，没想到却是老江在那里捡破烂。他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
“谁让你们放的！”李思科厉声说道。
那个组员还没意识到李思科正在生气，笑道：“头儿，那是老江啊，我们那个不认识，就是一个开锁收破烂的，又不是生人…”
话还没说完便被思科打断：“不是生人，就没有嫌疑了吗！你做警察几年了？！”
看到李思科发火，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怕撞枪口上。
小曹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说那黑桃，这么牛的一个黑客怎么会住那种地方？”想着转移一下话题。
另外一个人马上接过话道：“那里都拆了，啥都没有，连电都是他自己从外面路灯接进去的，他可以开出50万的价格让韦大头做事，那肯定不缺钱，他不去大酒店，宁愿蹲在那种破屋子里，也是一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