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漫长的黑夜（上）
梦中回到了老地方。
白若有些期盼，有些许不安，眼前的景象好真实，一个瘦弱的女孩对她露出了友好的笑：“小若，我刚买的零食，好好吃，你尝一点。”对面的艾可脸色有点发白，白若愣愣接过。
拿着吃的，白若迟迟没有下口：“艾可，你不是？”
“死了吗？”艾可笑到：“小若，怎么这几天你都这样，我这不好好的吗？”
白若看了看自己，坐在寝室的床上，是在学校。
“是吗” 白若心里打着鼓，明明艾可跳楼死了，她已经毕业好几年了。
哦，对了，这是梦，白若掐了自己一下。
疼。
痛感从大腿蔓延开来，白若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胡乱的拿起艾可给她的零食，咬了一口。
有点不对劲，白若连忙吐了出来，食物里有一条扭动的小白虫。
白若大恶，连忙跑过去吐，喉咙里还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面钻，白若伸手去扣，用手拉出半条虫子身体。
她连忙刺激喉咙，另外半截虫子也掉了出来，已经死了。
模模糊糊画面一转，一个男人对白若说，你坐着，我去找她谈谈。
语毕，那男人摸了摸白若的头发。
温暖的感觉从白若的头顶传下来，直达心底。
是谁？这个男人是谁？
这种感觉很熟悉，白若仔细看着他的脸，不认识，但是好熟悉，仿佛跟他认识了好久。
学校走廊上有人窃窃私语，啧啧，你是没看见，五楼寝室的那个女孩，真是恶心，今天有人看到她腹部掉了一团东西下来，像是肠子，被她掩起来又硬塞回去了。
白若有点混乱了，这是现实，还是梦？
坐在寝室里，寝室门并没有关，寝室里是明亮的白色灯光，门外倒是显的黑暗一些，水泥地面，还有点潮湿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低低的闷哼声，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在极力忍耐着痛楚，声音越来越近，敲打着白若的耳鼓，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她看见白若，马上忍着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女孩化了妆，除了脸色看起来有点惨白，其他都还好。
“艾可。”白若站了起来，你坐一下，我给你去买瓶水。
白若不知道那一瞬间她哪来的勇气，就在那一两秒她找到了一个好的理由，平且还完美的配合上了她若无其事的表情。
进门的时候白若就看到了艾克的腹部，凹陷下去了一大块。
脑海里浮现的是同学说的那句话：“啧啧，你是没看见，五楼寝室的那个女孩，真是恶心，今天有人看到她腹部掉了一团东西下来，像是肠子，被她掩起来又硬塞回去了。”
她逃跑一样走出了门。
艾可在她背后盯着她。
害怕。
白若走下楼梯，没有灯光，黑漆漆的楼道，怎么都下不完。
白若想跑，买水是个借口，她只想逃离，越远越好。
跑的慌乱，大街上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群，有人喊到：“不好了，快走，往北边走。”
大马路上没多少人，白若回头看了一眼，天空黑压压的，还有人往外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若连忙后退，远处熙熙攘攘的还有人像这边奔来，一个人一撞，把白若推进了一家超市。
“哐！”身后的人猛然拉下了超市卷闸门。
白若全身一抖，感觉身体冰冰的。
她吓醒了。
头发贴在了她脸上，粘乎乎的，全是汗水。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