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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同行的侍卫在门外催促了半晌也无人应声,他踌躇了片刻,终究只能大着胆子走进来,抬眼便瞧见他那位向来如亭台弦月般宠辱不惊的主子,抬首望着厢房中的横梁,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颤颤地唤了声:“太子……”


“如何?”临钰偏过头,笑着问道,只是那笑容略显做作。一滴眼泪自他的眼角滑落,而他,却未曾发觉。


“太子,您,您,哭了。是因为晏将军吗?”那侍卫本欲前来请示他何时动身,见状,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并为他拿来手帕,躬身递给他。


临钰这才知晓自己不经意间落泪,便信手接过手帕,闭眼将那眼角的泪花拭去。而后,他睁开眼,又如以前那般,风轻云淡,宠辱不惊。仿佛侍卫将才所看见的那悲伤模样,只是幻象罢了。


“你将才瞧见了什么?”临钰温和地对那侍卫道,唇角勾起。那笑容,令人感觉仿若沐浴于阳春三月的日光,嗅着空气中花的微醺,温暖而醉人。


那侍卫见状,一时怔了神,不受大脑控制地说道:“属下看见,太子你……”


余下的话,侍卫再无机会说出口,因为,一把长剑已贯穿他的胸膛。他一脸难以置信,却又恍然大悟,一个字也来不及说,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临钰冷漠地将长剑丢掉,用手帕将侍卫溅在身上的血迹拭去,继而将那手帕丢掉,正好将那侍卫未曾阖上的双眼盖住。


临钰将那宣纸拾起,细细折好放进袖间,而后微微整理衣襟,瞧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侍卫,兀自推门离去。


临钰走出驿站,眼神辨不出悲喜,近侍躬身为他拉开车帘。他一步踏上马车,却蓦然转身,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街边的客栈。现下时辰尚早,客栈附近的人寥寥无几。


他抬眼望了一眼天空,那片灰蒙蒙的天空,像极了他此时的心。天空中一只孤独的飞鸟振翅远去,他忽然觉得,这飞鸟,便像是晏殊言。即便她愈飞愈远,而她,却永远在他的心中。而她离去的轨迹,却成为他心中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痕。


他站在马车上,望着那飞鸟远去,消失在视野中,兀自叹了口气,这才收回视线,进了马车。


直到那马车走远,晏殊言这才从客栈后走出。


临钰,我果然不再是守信之人了。自我以阿年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时,为了晏家,为了百姓,我便不能如此自私。更何况,日后,你乃一国之君,自然是后宫佳丽三千。我虽理解,却也无奈,只因宫闱之中,日日翘首盼君来的生活,并不适合我。这些年,你的陪伴,你的守口如瓶,我此生无以为报,只愿你一世安好。再见之时,再无阿言与临钰,只有唤为晏殊年的臣与名为临钰的太子。


晏殊言亦是长叹一声,望着那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这才决绝地转身离开。她轻抚着颈间的玉玦,敛去眼底的不舍,将它深藏于心。她眸色清冷,义无反顾地朝瞿居关赶去。


瞿居关的境况更糟。军中本便粮草不足,如今又被南韫大军围困,且一直未曾等来朝廷拨来的粮草,便只得向百姓征收粮食。此番一来,这军士与百姓皆无法饱腹,只能硬撑着苦守瞿居关。


南韫大军切断进入城的必经之路,又驻扎于城门不远处,任何人皆不得进出。若是有北临人欲进出城,一靠近城门便会被察觉,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且那城门上还有北临的将士,自己若是贸然而往,定然会引起骚动。好在晏殊言想了个法子,她趁着夜色,从连通瞿居关内外的暗河游了进去。


大街上甚为寂静,无一行人,连更夫亦是不愿出门,生怕一个不慎,便命丧于遣入城中的南韫人手中。恰有一队士兵在街上巡逻,晏殊言也未曾惊扰他们,直接朝军营驻扎之地走去。她“死而复生”固然是好事,只是各中措辞,还须再杜撰一番,否则便会令人起疑。


“少将军?”一人轻呼出声。


晏殊言扭头一瞧,正是赵副将,应是他瞧见了在暗处的她,便脱离巡逻队伍来此。她有些惊讶,亦有些激动:“赵副将,你那夜是如何逃脱的?”


一提及此事,赵副将便有些哽咽:“少将军,那夜,我们分开后不久,我便遭人暗算,失去了意识。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却被莫侍卫救走,已经离开了南韫的营帐。莫侍卫告知,你将他救出后,正欲寻我一道离开,却中了埋伏,你被南韫那帮蛮子掳去了,而莫侍卫则侥幸逃脱。后来,我与莫侍卫再偷偷潜入南韫军营寻你时,便听闻有南韫士兵说,你已经被暗自处决了。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后来,安插在南韫的眼线传来消息。我们这才相信,或许,你真是被处决了。我们未曾寻到你的尸首,便也只得离开。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晏殊言听罢,思索片刻道:“我受了重伤,南韫人便以为我活不下去了,便将我丢在一旁不闻不问。好在那伤并未伤及要害,不久便痊愈,我这才寻到机会逃脱。也是我福大命大,这才逃过一劫。”


“好在少将军你平安无事。否则,老将军怕是要难过了。”


晏殊言一想到阿爹,心下便有些难过,不过须臾之间,她又恢复如常,朝赵副将道:“军中现下形势如何?”


“回将军,自传出你去世的消息后,陛下已另派主帅前来。现下我军虽依旧处于劣势,但军中士气较之前相比已是好了许多。”赵副将如是答道。


“既然如此,你便寻个机会让我与主帅会面。我若是就这么回军中去,倒不知众士兵会作何反应,先与新主帅见一面自然是必须的。”晏殊言思索道。


“属下遵命,少将军等我的消息便是。”赵副将恭敬地领命。


瞿居关外是南韫大军,关中粮草紧缺,百姓皆是人心惶惶,若是南韫来袭,瞿居关定然失守,这余下的将士,自然皆是俘虏。晏殊言在关中几日,见南韫并无进攻的迹象,只是驻扎于此,日日生火做饭罢了,对此亦是疑惑不已。


这日,赵副将传来消息,道是新主帅听闻晏殊年活着的消息后,大喜,主动要求与之相见。新主帅思量后,便定下地点,遣赵副将前来知会,让她届时前去约定的地点,瞿居关北的一座府邸。因着如今瞿居关的战乱,那府邸的主人早便收拾了细软,在南韫大军围困之前便离开了此处。是以,这处府邸倒成了新主帅在瞿居关中的暂居之地。


晏殊言与赵副将如约前去,她见到了那新主帅,竟是苏相的门生,陈寅。她心中便有些不妙。虽说这陈寅确是会些武,但却根本不是能当主帅的料子。且他为人傲慢,又阴险狭隘,更是不适宜主帅一职。临丰帝竟会封他为新主帅,倒是令她分外不解了。


谁料,陈寅一改此前在帝京的无礼傲慢之举,如今待她倒是分外客气,称得上是毕恭毕敬了。


“晏少将军,陛下听闻你战死沙场一事后,寝食难安,现下你平安归来,若是陛下知晓,定然是高兴万分。”说罢,陈寅便为她斟了一盏茶,恭敬地递至她面前,笑着道:“晏少将军既然平安归来,我心中的巨石也便落了下去。”


晏殊言虽然对苏相及其党羽不满,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以,她亦是礼貌地接过了茶,浅酌一口,便放下了。


“晏少将军,南韫围困瞿居关十余日,却不进攻,仅是驻扎在外,不知你对此有何见解。”陈寅问道。


“南韫新帝以仁治国,善待百姓,拓跋铮自是如此。他此举许是不愿伤害这些平民百姓,只是想以此围困之举令我军投降罢了。亦或许,南韫大军亦在修整。愈往北,气候愈寒,南韫大军习惯于温和的气候,不适应北临的气候,这于我们而言倒是件好事。当然,究竟是为何事,只有南韫新帝最清楚不过。”晏殊言如是说道。只因,韫彧之的心思,她亦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