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死要面子
也不等代阳泽表态，仲云娇扑进了代阳泽的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大老板，你要跟我说你不差这钱。可是我就想谢谢你。”
代阳泽：“……”她这语气，怎么好像我是冤大头一样？
看着仲云娇熟睡的脸庞，白皙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仲云娇的脸颊，往下确是她柔软的嘴唇……
自己这是在干嘛？代阳泽的手顿了顿。淡定的收回手，然后拿起平板看着最近西北开发的文件。
车子从平坦的山路开过，最后在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助理推开门，看着代阳泽被包扎的手。愣了一下，不过，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
目光落在仲云娇熟睡的脸上，夫人这是……靠在代总的腿上睡觉？代总可从来不让人碰他的腿！有些面露难色，看着代阳泽：“这……”
“叫醒她，”代阳泽的目光淡淡的，伸出手摇了一下仲云娇。
仲云娇睡得太死了，在代阳泽的腿上翻了一个身。吧唧一声，掉到了车坐下面。
代阳泽：“……”果然，仲云娇的睡眠质量真的令人惊叹。
助理：“……”这，是猪吗？
可能是因为感受到摔下来了，仲云娇皱了皱眉头。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鞋子。
仲云娇的目光往上，看着代阳泽嫌弃地眼神。他……将自己推到了地上？
看着仲云娇傻里傻气地样子，代阳泽咳嗽了两声：“回屋睡觉。”
仲云娇鼓了鼓腮帮子，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推着轮椅准备下车，却听见代阳泽说道：“不用管我，你先去
睡吧!
仲云娇点了点头，她实在是太困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中午了。仲云娇惊了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衣服往医院跑去。管家叫住了仲云娇：“云娇，还没有吃饭呢！”
“不吃了，不吃了！”仲云娇从门口提了鞋子，就往看了一眼门口。果然代阳泽已经走了，她就往楼下跑去。一边不住地抱怨道，“阳泽走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等等，”管家拦住了她。将两个饭盒子递给了仲云娇，“一个是你的，一个是……天天的。”
仲云娇愣了一下，抱紧了饭盒子。朝着管家鞠了一躬，哑着嗓子说道：“谢谢叶爷爷。”
“这是少爷吩咐的，”管家愣了一下，连忙扶起仲云娇。一边说道，“少爷出门的时候，见你睡得正香。吩咐我们不要叫醒你，司机和车子也在门外。所以你不用担心去不了医院。”
仲云娇的心里一暖，坐着车去了医院。
医生站在病房门口，朝里面望去。楚母坐在病床旁边打着吨儿，阳光细细地照在她的脸上。还带着残余的化妆品。
仲云娇第一次，生出了胆怯。她竟然不敢去推开病房的门了。
倒是楚母，从梦中醒来。看着门口的她时，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很自觉地走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她昨天晚上醒了一次，情绪不稳定。”
低下头看着仲云娇手里的保温杯，她顿了顿。低声说道：“医生说禁食。”
仲云娇愣了一下，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了楚母。小声的说道：“你也累了几天了，吃点东西去休息一会
儿。”
楚母点了点头，提着保温杯往门外走去。
仲云娇进来的时候，楚霸天其实已经醒了。她的目光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再也没了以前的神韵。
“天天……”仲云娇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到仲云娇的声音，楚霸天的表情才有了一丝松动。湿漉漉的眼珠转了转，落在了仲云娇的脸上。眼泪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一哭，仲云娇的心里就像有什么碎掉了一样。她低下头，伸出手颤抖地握住了楚霸天的手。冰冷冰冷的触感，像是再也捂不热的石头。
“那天……夕阳很好看。”楚霸天开口，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她闭上眼睛，把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仲云娇。仿佛说出来，说出来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但说出来，她才发现。她的心里是一个空洞，疼痛的都有些麻木了。
“我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楚霸天闭着眼睛，“我也幻想着云娇你来救我，或者……”
她的语气顿了顿，“或者我的母亲来救我……”
“可惜，最后就我一个人，度过了那样漫长的一夜。从那一夜之后，我就不再是干净的人了……和我的
母亲一样，不再干净。
仲云娇抬起头，打断了楚霸天的话，她红着眼眶说道：“你是干净的，你从来没有错。错的是
”
他们……他们也会受到惩罚。”
“是吗……”楚霸天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她突然转向仲云娇，认真地问道:
人，是不是应该在那一刻死掉。才是贞洁烈女的象征？”
“像我这样的女
仲云娇不说话，目光落在楚霸天的脸上。她很奇怪，为什么天天可以这么淡定。同时也很庆幸，天天可以这么淡定。
“可是我不想当什么贞洁烈女，我想活，我比任何人都想活。”楚霸天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没有那夜的画面。有的只有那如血的晚霞，化成一道红泉，从手腕处流淌而过。
仲云娇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手指碰到了手腕上的纱布，愣了一下。抬起头就对上了楚霸天那双湿漉漉地眸子。攥着星辰大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是不是自杀过？
仲云娇不敢问，也不想问。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纱布，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疼吗？”
楚霸天摇了摇头，疼吗？疼啊！浑身都疼！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看向仲云娇：“重要的，是我还活着不是吗？”
那一刹间，仲云娇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张口说道：“对，都活着。我陪你。”
楚霸天的嘴角勾起，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我累了。”
“那你休息吧，”仲云娇松开手，靠在椅子上，看着楚霸天平静而又漂亮的脸。她想，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女孩。一定！
楚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仲云娇看着楚母，褪去浓妆艳抹。露出了一张疲惫不堪的脸，身上也已经不是那种显露身材的紧身裙了。代替的是一件旧旧的，中规中矩的牛仔裤。
“阿姨，”仲云娇站了起来，递出椅子。轻声说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楚母点了点头，眸子看向仲云娇。带着几分温柔，她说：“谢谢你照顾天天。”
仲云娇抿了嘴唇，从医院出来。就跟着司机上了车子。
回到家里的时候，代阳泽还没有回来。仲云娇补习完课程之后，就下楼去吃饭。
一边把自己的笔记整理了一遍。等楚霸天好了之后。她可以借笔记给她，顺便可以给她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