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合租
宋雅凤上门威胁这件事揭过之后，戚金不再去想，爱谁谁吧，史红云不怕，他更不怕，毕竟还有一个警察的身份。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警察的证件，如果刑警学院的领导真的不承认，他就是黑人，以后需要跟领导要一个证件预备着，如果不给证件，那就丢开警察的身份，领导也拿他无可奈何。
心思急转，戚金说道：“史姐，秋水姐妹今天不上班吗？”
“上什么班？”史红云诧异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什么，说道：“她们不需要在酒吧里陪客的，其实，十三金钗担负的职责不一样，秋水姐妹在帮会里是护法的身份，也是暗棋，通常不露面的。”
“原来是这样的。”戚金不知道为什么暗暗松了口气，心想，那就是说，秋水姐妹不需要出来卖了，太好了。
回想起来，是因为秋水姐妹清纯的模样让戚金难以忘记，这样的女孩子出来卖的话，真是太可惜了。戚金的身上有一种英雄之气，保护女孩子是职责，是男人应尽的义务。后来，他的这种态度感动了很多女孩子，获得了尊重的同时，也获得了无怨无悔的爱情。
戚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探查月姬帮的同时，史红云也在考察他。史红云把这些天所见所闻的思路整理了一下，首先，戚金救了她，然后，对一无所知的她秋毫无犯，这里只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个是戚金性无能，第二个是戚金别有所图。至于戚金的人品好，不会趁人之危，他爱上了她之类的小说中的桥段，被史红云直接抛之脑后。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的史红云已经不相信神话故事，作为月姬帮的大姐头，肩负的责任很重大，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安危。
然后是戚金杀了人，还非常冷静，看样子戚金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是戚金处理尸体的手法生疏。这里也有两个方面的解释，一个是以前的戚金管杀不管埋，才造成戚金不会毁尸灭迹。另外一个是，戚金有亡命之徒的潜质，却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
紧接着，戚金对待宋雅凤的态度上是破釜沉舟的态度，让史红云十分疑惑。
总的来说，史红云摸不透戚金的为人。
时而正义感爆棚，时而杀人如麻，时而是一个君子，时而是一个魔鬼。
这一切都是戚金留给史红云的印象。
初入江湖的戚金无法控制这一切，也不能表现得让史红云满意。因为他没有经验，更没有领导的明确指示，忽而把自己当成是警察，忽而觉得自己是混社会的人。面临生命危机的时候，戚金能豁的上一切，背水一战。闲下来的时候心里没着没落的。
戚金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的，暗地里忙着调查黑社会组织的构成和一切违法犯罪活动。为了掌握证据，他买来一些旧手机，这些废掉的手机里面还有芯片可用。
现在的戚金称得上是电子专家，三个月把大学五年的课程学会了。当然了，如果让戚金一门门功课学下来，没两年的时间无法完成学业。柔雪教给他的东西都是最实用的，属于电子专业的精华。
在出租屋里，戚金把所有用得上的电子元件组合在一起，然后分别购买了需要的零件，做成跟踪器和窃听器。
自己做出来的设备能省下一大笔钱。戚金不知道，他用的设备可以申请的，不需要自己做。不过，查案子的时候，规定不许使用窃听设备。因为会侵犯隐私权，除非锁定了嫌疑人，还掌握了证据，通过向检察院申请之后，才有可能被允许监听。
戚金不会按照程序做，他只要立功破案，是不是符合规定，想也不想。
这天早晨，戚金还在焊接电子原件，一台针孔监控就要整出来了。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他吓了一跳，因为要避开月姬帮的人，这种事都放在早晨做，十三金钗的人一般都在中午起床。
“谁呀？”戚金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我……隔壁的。”杨娴在外面大声喊道。
听到是那个骄傲女孩子的声音，戚金放了心，把东西收拾收拾装进一个纸箱子，然后喊道：“马上来，没起床呢。”
打开门，戚金双手使劲揉着脸，做出刚刚起床的样子。
“你这几天都不在家吗？”杨娴挤进来，像是丢了东西似的，好奇地看着他屋子的一切，就连卫生间也打开门看了看。
“你干嘛？”戚金觉得女孩子更像是警察。
“我的屋子快到期了，看着你这里很空荡，打算照顾你一下，搬来住。”
“不行。”戚金断然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的秘密太多，每一个秘密都惊人，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他的秘密就会曝光。
“放心吧，你跟你女朋友的事儿，我不会干涉的，她不会小气到吃醋吧？”
“你说得真大方，咱们非亲非故的，住在一起，还让我女朋友拍手欢迎啊？”戚金心念一动：“对啊，我不能拒绝，干脆让‘女朋友’反对就好，这个女孩子古古怪怪的，安着什么心？”
“切。”杨娴自知无法让戚金妥协。她想住进来，因为最近观察戚金晚上不在家里住，她白天上班，正好跟戚金的作息时间岔开，想节省生活费用，这才莽莽撞撞地要求合租。
“本小姐这么漂亮，能屈尊住进你的狗窝，偷着乐吧。”杨娴不想放弃，她一向都是坚持到底的人，从农村出来，到京城拼搏，靠的就是看准了绝不回头的性格。想得到什么，死缠烂打，多半会如愿以偿。
戚金没经验，只好说道：“你没钱租房子吗？我赞助吧，一个月多少钱？”说完，打开皮夹，准备拿钱给杨娴。想把她尽快打发走。让她缠着，他无法做事。
“你很有钱吗？”杨娴眼睛尖，看到戚金的皮夹鼓鼓囊囊的。
“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戚金扬扬头。这些天他的确是变了，而且是鸟枪换炮的变化，不但从头到脚穿着名牌服装，就连内衣也不掉下三百元。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发财了，能看出来。”杨娴的心情不太好受，她的月薪仅有三千多元，看戚金的身家打扮，没有月薪一万元，不敢这么张扬。刚刚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民工的打扮。
“谈不上发财，就是工作不错，给人看场子的。”戚金点了一下，表示自己是混社会的，不是什么好人，让杨娴知难而退。
“打手？”杨娴果然被吓着了，吃惊地看着他。
“嗯呐。”戚金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我走了，你忙吧。”杨娴逃离一般飞快走掉。
关上门，戚金松了口气。终于安静下来了。
晚上，他正要去酒吧，杨娴又来了，苦着一张脸，见面说道：“你打女人吗？”
“从来不打女人，怎么啦？”戚金脱口说道，心头一沉：“不会吧？这个女孩子很执着唷，还想着住在我这里。”
“那就好。”杨娴拍着鼓鼓的胸脯，说道：“哥哥，让我住在这里吧，从明天开始，我就无家可归了，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你……”戚金刚刚表示反对，杨娴已经把两个行李箱搬了进来，戚金吃惊地看着他，说道：“姑娘，我是坏人啊。”
“我知道你不是。”杨娴干脆利索地说道。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我改还不行吗？”
“嘿嘿嘿……本小姐会相面，你不是坏人，而且还是我的福星。”根据杨娴的观察，戚金不下流也不猥琐，比较阳光，具有男子汉的正气。至于相面，也是她根据这些年的经验所得，不是真的会看相。
杨娴已经把行礼拿进来了，戚金不好意思赶走，主要是杨娴表现得太可怜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出门在外，需要帮助。
“那你，不能带外人来，更不能进我的房间。”戚金规定一下底线，免得被外人发现他的秘密。并且立刻买了把锁头，把卧室的门装了锁。
“那故乡的风，那故乡的云……”音乐声传来，戚金打开电话，显示是史红云的来电，急忙接通，恭恭敬敬地说道：“红姐……”
“八点在帝皇酒店的888房间谈事，你来吧。”
“还有谁？”
“只有龙云。”
戚金的呼吸一紧，说道：“带家伙吗？”他的意思是想准备武器。
“这一次是讲和的，龙云会做出补偿。”
“他的话不可信。”不是龙云的话不可信，而是戚金不相信龙云，不久之前，还杀个你死我活的，怎么可能坐在一起谈和呢？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出事的。”史红云很肯定地说道。
“好，我会准时去的。”戚金挂断电话，心里面很是犹豫。
杨娴看到他拿着电话去了卫生间，好奇地问道：“女朋友约你的？”
“不是。”戚金皱眉。
“切，谁稀罕。”杨娴扬扬手，转身忙活自己的事。
晚上七点半，戚金打车来到帝皇酒店，这是一个高达五十五层楼的五星级酒店，巍峨耸立，停车场的每一台车都是名车、豪车。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有钱有势的巨头。
戚金溜溜达达进去了，有服务员上前招呼，戚金应付了一句：“找人。”然后把这里的进出口找到，并且走过一遍，心里有数。
到了七点五十，戚金才给史红云打电话，得知她正在泊车，戚金迎出去，果然看到史红云拿着惯用的手包，一身珠光宝气，脚步轻快地走进来。
“不会是鸿门宴吧？”戚金一脸担心地说道。
“没事，龙云不是傻子，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他还不敢在这里乱来。”史红云自信地说道。